擦身而过的人

我从2004年的8月,带着沉淀的记忆,夏季过后的忧伤,步入风花乱坠的秋天,我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我要过自己孤独,但却安静幸福的生活。尽管有时这种信念会偶尔消失见可它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地铁站里温暖湿润的空气,在人流和地铁的来回冲击里流动。候车坐古老沧桑的躺在那里,如一幅沉寂已久的意大利名画,南城的霓虹灯正如她的由于一样,永远都是魅力射,但是却极其朦胧。我确定,当我看到这一切时,眼睛里堆积的不止是伤痕累累的记忆,还有莫名的冲动。

    大一过后,大二始终落拓欢腾。

    秋风吹的时候,我穿着去年威送的那件蓝色齐膝风衣,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彻底的忘记,可看到回忆里威已久鲜活的生存在我身边陌生的角落里,一脸浓的化不开的忧伤。撞击的让我的心瞬间碎掉。

    开学后,我选修了广告设计。尽管我连一点底气也没有,可是我觉得,设计会很忙并且充实。偶尔空闲的时间,我会坐在草坪中央白色的石凳上,写点文章,然后投递到校园广播站的信箱里,却从不著名作品的作者。这样一个人的生活很好,真的很好!

    去年的秋天,我还是一个到处撒野,到处耀武扬威的野丫头。时不时的学些新的歌曲和舞蹈。然后在他面前一丝不苟的表演。

    他静静的坐在空旷的教室椅子上,认真的听,认真的看。那时我幸福甜蜜的笑。发誓一辈子做他的疯丫头,永远都不要长大!

    为了一对尾戒,我们翻越学校的栅栏!越过之后,我冲他特奸诈的笑。

    他问,你笑什么呢?

    我说,真***刺激!

    学校的一切繁杂都他丫的去见马克思吧!

    那对尾戒花费了我和威大半夜的时间。

    南城的精品首饰店几乎已经被翻遍。我开始向威撒娇泄气的时候,看到它们安静的躺在玻璃橱窗的盒子里,蓝色的日光灯让它们神秘而忧伤。


    威说。你永远都长不大!

    我听了很高兴。可是后面的话却让我伤心绝望,六神无主!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因为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在一起,知道吗?

    整个秋天的夜。我靠着他温暖的肩膀,数着开始下坠的秋叶。把它们埋葬在我万劫不复的梦里。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它们不会在出现了。就如沧海桑田变迁后,沉积在山崖顶峰的百年化石。充斥着世俗的寂寞和坚硬!

    2003年的第一场雪。威用一整天的时间给我买那件蓝色齐膝风衣。他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我失控地抱着他哭泣。

    我说: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在白色的雪地里郁闷的沉默。我于是哭的更伤心、彻底。我想把我的心肺都哭出来让他看,证明我是多么的爱他。可是我不能,自始至终都不能。毕竟我们没有真正的表明爱过对方。

    过完整个冬天,威消失了。带着那枚尾戒,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知道这一天会出现,可是却不知道它会来的那么快,让我措手不及。

    于是,我每天听意大利重金属的爵士音乐,喝很浓的咖啡,写大量的文字。来抹杀威对我记忆的尊崇。我要让他知道。我离开他,生活不会好过。这种反逆的心理让我坚持到大一结束的第二天晚上。

    消失了大半年的威打来电话。

    逸儿,倒把!我知道现在你很恨我,可是,我也只是身不由己而已。我喜欢了三年的女朋友让我回去… …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在你心里,真的连一点位置都没有,是吗?

    不是!逸儿,你听我解释… …

    算了,我要的不是解释!

    我发觉我对待背叛爱情的人,永远都不会温和。不管他的苦衷有多大、有多少。

    然后,我挂了电话。蹲在宿舍空洞冰凉的地板上抽搐。尽管我知道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可我还是这么做了。

    春节我回家的时候。南城已经是崭新的装束了。孩子们拍着小手在人群里来回跑动,稚气未脱的脸上,笑的格外纯洁、明亮。

    平安夜。我坐在阳台上,看空中的无数颗星星、看缤纷的烟花在夜空里肆虐的绽放、听外面的欢声笑语穿过耳膜后剩下的寂寥。

    父母和几个好友在客厅谈话,不时的高兴。一瞬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好安静。

    昏昏沉沉的过完2003年的春节。我忘记下了多少场雪,只是每次下雪的时候我就想威。原来,对他,我始终都是这样的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每天下午,我都可以听到从广播站里传来我写的文章。深沉而忧伤、桀骜和叛逆。我一如继往的过我一个人的生活。广告设计课复杂而烦琐。我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去设计一个,又大把大把的把它扔掉,剪掉了威曾经喜欢的那头长发,虽然我是有点舍不得。

    南城恢复了她往日的沉闷,时不时从碧蓝的天空间传来鸽子呜呜的叫声,时间如流动的云,带走了我对威仅有的思念。

    我时常坐在校园的亭子里,看下面池塘里的金鱼自由的游动。听树梢鸟儿欢快愉悦的叫,喷泉不断地涌着水花翻滚上来。

    我从集体宿舍搬了出去,在外面租了两间屋子。因为我发现和她们在一起,我与现实格格不入。

    二层的木制阁楼里,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枫叶林,它们拥有血红而妖艳的叶子,挺拔而强劲的枝干。我的世界里依旧有重金属的爵博士音乐,不加糖的浓咖啡,每天晚上对着台灯写很久。如果我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是这样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的,非操刀砍死丫不可!

    我银行的帐户每月都充的满满的。他们一个在银行工作,一个在税务局。我要花的钱会少吗?

    LOVER’S DAY。我一个人站在南城西巷热闹的大街上,看过往情人亲昵的场面。猜想,威现在也许和他喜欢了三年的女朋友牵手走在街上快乐幸福的笑。我祝福他们!

    魔屋花店。我给自己买了一束玫瑰,把它们修剪之后,插在公寓里那个蓝白相间的花瓶里。等它们枯萎的时间,我就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好好爱他,过不再孤单的生活。

    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牛顿的什么‘ 定律’。我想,丫不是已经死了吗?活人学死人的东西有个屁用!

    林逸儿,有人叫你!

    我抬起头,教室外面站着一个男生,白色运动裤、白色上衣、整齐干净的头发。冲我特奸诈的笑,我的心里没有底了。不过,丫算什么东西,我不吃他这一套。

    你就是林逸儿?

    我靠!你不是叫林逸儿吗?别人没有出来,我出来了,我不是谁是?

    嘿嘿… …对不起!他笑着捋了一下头发。

    说吧!找我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学校打算将你的文章出版装订,散发下去。让同学们在课余时间欣赏一写你这个孤独黑天鹅的作品。

    怎么着?刚见面就急着套近乎。不过嘛!这后半句听着还是蛮欢畅流利的,我爱听!

    我一股脑将抽屉里所有曾经写下的文章都给了他。秋天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撒下来。撒在我和他的肩膀上,撒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在阳光里干净的微笑,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的心为此轻轻的震动了一下。

    他告诉我他叫海,是南城一大的广播站站长。我这才发觉,他的声音竟然和读我文章的人的声音那么相似。

    当我啃着苹果,光着脚丫坐在沙发上欣赏着打印成品的小说集时,才发现,那本书的分量竟然那么重。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忧伤攸的跑出来,占局了伤痛。我想,我还是爱着威的,但是分隔已久的两个人还可以依靠在一起吗?况且他喜欢的不是我,是那个小镇上他喜欢了三年的女人。

    闭上双眼,威忧伤的表情在脑海里不断的出现、我的心不断的碎掉、眼泪不断的落下。记忆被伤痛不断的封杀在漆黑寂静的夜。

    你怎么知道那些文章是我写的?

    一个星期后,我已经开始躺在海的肩膀上,看着蓝色缀幕上的星星问他。

    你的忧伤和你的文章一样,不被人所了解。

    那… …那你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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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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