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

昨晚突然接到L的电话，说了两件事：一是请我帮忙围标，他正争取某公司的法律顾问；二是让我参加基督教的聚会，他觉得“很有心得”，让我也感受一下。我笑了，问：“我记得你去年还在信佛教吧？今年就改基督啦？”口无遮拦。他听得嘿嘿回应，没有解释。从天主教到佛教、再到基督教，我似乎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宗教边缘游走。尽管努力肯定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我始终相信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在安排着一切，这一切，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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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堂出来，深秋的空气有些冰凉，怀着抱着厚厚的《圣经》，大脑里回旋着L专注、虔诚的样子，回想着唱圣诗时那几个美丽的女孩泪流满面的样子，回想着为我的愿望祈祷时那个大姐几乎哽咽的声音，再想到天主教、佛教，我觉得思想混乱得厘不清晰了。

 

这些日子，爱上了星巴克的咖啡，每天一杯，有些小奢侈。速溶咖啡在介入我生活23年之后，终于为我所烦腻，那种不明不白的味道其实什么都不是。人或事都这样，一复杂就失真。相对于咖啡，我更喜欢在星巴克的小隔间里看书，不算安静，却肯定没有干扰。这些天一有空就跑到那个小隔间里读书，一本介绍美国边缘哲学家安.兰德的书：个人主义，提倡有道德的利己，以实现个体生命的繁荣，这才是生命最本质的意义。当我读得来津津有味感觉“有点意思”的时候，宗教提倡的利他主义和牺牲精神横亘出来，叭叭敲打着我：你到底有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我觉得我没有，真的没有。就像在一箱子猫罐头和三杯布蕾玛其朵之间的选择、在满足短暂欲望与培养节俭的好习惯之间选择，在爱或者不爱之间选择~~~~我总是举棋不定。正义、公平、道德，到底哪一个价值观念应该处于高位阶？当自我欲望与社会一般价值观相冲突的时候，怎么去判断它的优劣？而当一个人的行为缺少恒定价值观念指导时，往往会把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从而失去方向。我觉得头疼。

 

很多很多年没有承受过那样的头痛欲裂了，而这些日子，我居然再次体验了一回。压力大到了几乎崩溃，我怀疑自己丧失了理性分析问题的能力。总想着逃避，以为与世隔绝就能恢复生活的弹性与鲜活，而这只是一个想法，我估计即使现在出家，也无法让自己的思想能有真正的平静。宿命论再次浮出水面，我觉得关键时候上帝派L来联系我了，我们平时几乎不联系的。那么，我怎么解释这些日子出现又消失在我生活中的人？

 

可能问题本身很简单，只是我把它们想得复杂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生活变得简单、再简单、更简单。简单之前，我更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安静下来。也许寂寞不是可耻可悲的事，它恰恰是对自己内心确信坚定而柔情的守护。

 

这些日子，有些不易。然而，然而，能怎么样呢？我左右不了任何事情，包括到来或者离去、包括舍得与不舍….唯有如歌者所言：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自己：坚强面对。

 

2011/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