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等风吹过
从远处走来
一串微笑
是划过我手指间的水滴
此时我不是风景
思乡人躲在黎明
挟在胸口的温度计
量不出风景的近远
这个季节的病态
延着父亲的草鞋
一直攀爬到村子的尽头
从父亲的双眉间
我不止一次的弯腰

为了更接近于生活
我们伪装
哀伤
快乐
说不出哪一个更接近
透过大地
空气的腐蚀
足以穿透灵魂的刻度
等穿过身体的风景
回忆过后
猛然想起
一个早晨
我们走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