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清醒

不论是清晨还是深夜，我还是太过清醒，我因此看清所有的自己，所有的。也许从容也许恍惚。想起一个朋友问我，有什么爱好，仰着头想了好久，天空有一抹淡淡的蓝色。周围是惯见的喧哗。我低声对他说：也许是读书吧。我想一个女子把读书当作爱好，而又没有读出任何与家与自己有益的事，除了徒增烦恼，只能说是一无所成，还陷于不快乐中恍恍然。说完之后我的底气很是不足，这只能是一种想要遁形的方式，不能算爱好。想起一种昆虫，喜欢把自己蜗居在小小的壳内。偶尔抬出头来时，全是茫茫然。我想我也是。在这一年的开始，我常常走在冬天的寒风中，把所有的自己缩在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里，在风中来来去去，在某个固定的时间内。我冷眼看着我眼前的一切，很是喧哗的灯火，年轻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丝缎一般的皮肤，很是华美的笑容，那样的心无城府，那样的奢侈。而我是个连笑容都很寂寞的人，不肯再大笑，也许，还是因为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