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的错意

下午2点40分，还有2小时20分钟才下班。手机打字很慢，但有的是时间。由于低头过久，倏地抬起些许目炫。天空被洒了墨水，蓝黑色的，在没有云朵的凹凸的平润中，均匀地铺开了，全部都是。视线被7、8米外的四层楼房给挡了大半，不能望向更远的地方，不然的话，或许还可以试图觅得一些有趣的景致，例如被摊贩的三轮车挡了一脚动弹不得的梅赛德斯；发型撑地比脸蛋还长的打工仔在皱瘪的薄外套下，迎着风的节奏抖舞；舍了腿的、阵作抽风的白黑两犬对峙着，双目无神，直到第三只的出现；即使这些都看不到，至少也能在更多的物件中获得臆想，打发点紧锁的时间。然而，眼前除了发霉的白墙，单调的窗框。不禁为抬头瞬间的目炫感到不值。
       打了哈欠，但完全没有睡意，头儿开会，我本大可倾倒即睡，等到醒来再作势晃一晃就换衣走人。是时间不对，还是时机不对？大概只因为脑子缺乏了压迫感才怎么都不能就此罢休的撒手，一定要趁机对我灌输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比如我正在写的。
       左侧的电脑和右侧的电脑上同意的时钟屏保，一个快一点，一个慢一点，哪个都不准，但相加除二总是北京时机。隔壁办公室的钟和活动室的也遵循同样的原理。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衔接自己喜欢的时间以恣自蒙，又绝不会被放任的脱节太远。清洁工每周都不一样，每周的味道都不同，不同的异味，频繁的变化，我倒也不至于因难以忍受某个气味的折磨而作呕。这样的环境我不由联想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张驰有度。
       手机快没电了，时间还有75分钟，更大的沉闷即将袭来。我深吸气，欲负隅顽抗，却被窗缝间的渗入的寒意卡嗝。想要喝水，杯中空荡，起身倒水，脚麻不已。我终于不明白自己究竟还是丢掉了真实，抑或再也感觉不到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