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歌谣顶真修辞的艺术特征及其深层动因

摘要:顶真修辞在儿童歌谣中的运用表现出使用频率高、分布密度大、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主要为表物名词、相顶接的句子之间缺乏必要的逻辑联系等艺术特征。这些特征契合了接受主体低幼儿童“任意逻辑”的思维形式,迎合了接受主体的语言认知能力和文学接受能力,满足了接受主体追求音乐性和游戏性的审美需求,从而使儿童歌谣对低幼儿童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

关键词:儿童歌谣;顶真修辞;艺术特征

儿童歌谣,又称“童谣”或“儿歌”,是指以低幼儿童为主要接受对象,充满童真童趣的简短韵文体。作为一门综合的语言艺术,儿童歌谣总是离不开对多种修辞方法的运用,但作为儿童最早接触的文学形式,儿童歌谣在修辞方法的运用上,必然要充分考虑到接受主体特殊的年龄特征、认知心理、语言认知能力和文学接受特点。因此,与其它的文学形式相比,儿童歌谣在修辞方法的选择及运用上,表现出独有的艺术个性。本文拟从低幼儿童的思维特征、语言习得特点、文学接受特点、审美趣味等角度,对儿童歌谣中顶真修辞的艺术特征及其深层动因进行了探析。

一、儿童歌谣顶真修辞的艺术特征

顶真是指“用前一句的结尾做后一句的起头,使邻近的句子头尾蝉联而有上递下接趣味”的修辞方法[1]。作为一种富有艺术趣味的修辞技巧,顶真广泛运用于各种文学形式,包括儿童歌谣之中。由于接受对象的特殊性,顶真在儿童歌谣中的运用表现出独特而鲜明的艺术特征。

(一)使用频率极高,分布密度极大

总体来看,与反复、叠音等儿童歌谣中使用比率极高的修辞手法相比,顶真在儿童歌谣中的使用比率比较低,如在《中国当代最佳儿歌选》①所收录的255首儿童歌谣中,运用了反复和叠音手法的童谣分别有221首和204首,使用比率分别为87%和80%;而运用顶真手法的只有30首,使用比率不足12%。但是,就单篇儿童歌谣来看,顶真的使用频率之高,分布密度之大,是反复、叠音以及其它任何一种修辞技巧所不能与之相比的。尤为特别的是,有时一首儿童歌谣若是一经使用顶真手法,便成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整首童谣从开头至结尾,或句句相顶,或隔句相顶,顶真的分布密度极大。如:

(1)月光光,照池塘,除夕晚,摘槟榔。M 槟榔香,换生姜。M生姜辣,买苦瓜。M苦瓜苦,买猪肚。猪肚腻,买牛皮。牛皮薄,买菱角。菱角尖,买马鞭。马鞭长,买屋梁。屋梁高,买钢刀。M刀切菜,买箩盖。箩盖圆,买只船。船儿飘得远,睡觉香又甜。 (传统童谣《月光光》)

(2)麻雀滚滚,滚到河里筑了颈颈。叫哥哥去买粉粉,粉不能搽;叫哥去买麻,麻不能绩;M叫哥去买笔,笔不能写;叫哥去接姐,姐不能来;叫哥去买柴,柴不能烧;叫哥去买刀,M刀不好切;叫哥去买麦,麦不好打;叫哥去买马,马不好骑;把哥牵到河里倒剥皮。

(传统童谣《麻雀滚滚》)

(3)小调皮,做习题。M习题难,画小雁;M小雁飞,画乌龟;M乌龟爬,画小马;M小马跑,M画小猫,M小猫叫,吓一跳。…… (邓德明《做习题》)

(二)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主要为表物的具体名词

笔者对所收集的一百多首顶真儿童歌谣②中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的使用情况进行了统计,具体情况见表1。

表1顶真儿童歌谣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使用比率比较表(%)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所占比率语素〖3〗1.5词名词表物70.3表人8其他0〖4〗78.3动词〖3〗7.8形容词〖3〗0.9其他〖3〗0〖4〗87短语〖3〗11句子〖3〗0.5表1中的数据显示出顶真儿童歌谣中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具有如下特征:

第一,词是主要的语言形式。总体来看,儿童歌谣中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比较丰富,有语素、词、短语和句子等,但这些语言形式被利用的比率极不均衡,词的使用比率最高,短语的使用比率较低,语素和句子的使用比率则极低,分别为87%、11%、1.5%和0.5%。

第二,名词的使用比率最高。在以词为语言形式相顶接的儿童歌谣中,名词的使用比率最高,动词的使用比率较低,形容词极低,而代词等其它的词类则极为少见,其使用比率分别为78.3%、7.8%、0.9%和0。

第三,表物具体名词占绝对优势。在以名词为语言形式相顶接的儿童歌谣中,表物的具体名词占绝对优势,表人名词较少,其他名词则极为少见,其使用比率分别为70.3%、8%和0。

此外,顶真儿童歌谣中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还表现出一个鲜明的特征,即用来相顶接的表物名词,所表事物一般为低幼儿童日常生活中的常见事物。如:

(4)猴老哥,摘苹果。苹果酸,摘广柑。广柑苦,摘葫芦。葫芦涩,摘番茄。番茄才开花,又去摘黄瓜。黄瓜才牵藤,…… (管用和《猴老哥》)

(5)火镰花,卖甜瓜。M甜瓜苦,卖豆腐。豆腐烂,卖鸡蛋。鸡蛋香,卖生姜。生姜辣,造宝塔。宝塔高,剁三刀。三刀快,切青菜。青菜青,上北京。上北京,…… (传统童谣《打火镰》)

(6)小狗跳QQ,M它去找小鸭,M小鸭河里游,M它去找小猴。M小猴练爬高,它去找小猫。M小猫去抓鼠,M它去找老虎。M老虎嗷嗷叫,M小狗吓一跳。

(冯幽军《小狗吓一跳》)

例(4)(5)(6)中用来顶接的“苹果、广柑、葫芦、番茄、黄瓜、甜瓜、豆腐、鸡蛋、生姜、宝塔、刀、青菜、小鸭、小猴、小猫、老虎”等,均是表物的具体名词,所表事物都为幼儿所熟知。

(三)相顶接的语言形式可以自由改变,句子之间缺乏必要的逻辑联系

因为顶真通过相邻句子首尾语言成分的上递下接,反映出了“事物之间并列、连贯、递进、因果”等逻辑联系。[2]所以,运用顶真必须遵循两个基本原则:一是用来顶接的语言形式必须前后一致,即在语言形式和意义上都必须完全相同;二是前后相顶接的语言形式所表示的事物或内容之间必须有必然联系,或有某种相关性,前后相顶接的句子之间也必须具有一定的逻辑关系。然而,儿童歌谣中顶真的运用完全颠覆了如上原则,并表现出如下特征:

第一,用来相顶接的语言形式可以任意改变,表现出很大的随意性。在顶真儿童歌谣中,用来相互顶接的语言成分常常任意改变,造成相顶接的语言形式前后的不一致,或者音同形同,意义不同;或者音同,形体和意义均不同;或者仅为音同、音近,语言单位的级别却完全不同。

第二,前后相顶接的词语所表示的事物或内容之间常常缺乏必然的联系,前后句子间缺乏必要的逻辑关系。如:

(7)我姓陈。M啥个陈?M陈老酒。M啥个酒?M灸疮疤。M啥个疤?M芭蕉扇。M啥个扇?扇子。M啥个子?M子孙。M啥个孙?M孙女。M啥个女?M女婿。M啥个胥?M西瓜。M啥个瓜?M瓜酱。M啥个酱?M酱油。M啥个油?M油香。……

(传统童谣《我姓陈》)

(8)你姓啥?我姓唐。/啥子糖?芝麻糖。/啥子芝?桂枝。/啥子桂?肉贵……

(传统童谣《不晓得》)

例(7)中,上句“啥个陈”中的“陈”,是表示姓氏的“陈”,是词;下句“陈老酒”中的“陈”,是表示“陈旧”之意的“陈”,是语素,二者是同音同形、语言单位不同的两种语言形式;上句“啥子酒”中的“酒”与下句“灸疮疤”中的“灸”,仅音同,形体、意义均不同;上句“灸疮疤”中的“疤”与下句“芭蕉扇”中的“芭”,以及上句“啥个胥?”中的“婿”与下句“西瓜”中的“西”,仅音同或音近,形体、意义、语言单位均不相同,而且“疤”是语素,“芭”有音无义,连语素都不是。例⑻中,上句“我姓唐”、“啥子芝”、“啥子桂”中的“唐”、“芝”、“桂”等与下句“芝麻糖”、“桂枝”、“肉贵”中的“糖”、“枝”、“贵”只是音同,形体和意义均不同,是异形同音词。由于相顶接的语言形式的不一致,导致了相顶接的前后句子之间逻辑关系的缺失。如例⑹中的上句“我姓陈,啥个陈”与下句“陈老酒”之间、上句“啥子酒”与下句“灸疮疤”之间、上句“灸疮疤”与下句“芭蕉扇之间、“啥个胥?”与“西瓜”之间,以及例(7)中的上句“我姓唐”与下句“芝麻糖”之间、上句“啥子芝”与下句“桂枝”之间、上句“啥子桂”与下句“肉贵”之间均没有逻辑联系。

二、儿童歌谣顶真修辞艺术特征的深层动因

儿童歌谣中顶真修辞的运用何以表现出如此鲜明独特的艺术特征呢?下面我们从低幼儿童思维特征、语言习得特点、文学接受方式、审美欣赏趣味等方面对其深层动因进行分析。

(一)高频率、高密度顶真手法的运用,迎合了低幼儿童的文学接受能力

作为独立的生命个体,低幼儿童自诞生之时起,便具备了文学接受的需要及可能,但是由于处于人生的初始时期,受生理、心理认知等因素的制约,低幼儿童在文学接受上具有如下特点:一是文学接受能力低下,如幼儿对事物的认知能力、记忆能力、语言的理解接受能力等都很薄弱。二是文学接受方式特殊,低幼儿童的文学接受只有依靠成人的帮助,借助口耳相传的方式方能得以顺利进行。

顶针歌谣中高密度、高频率顶真手法的运用,正是迎合了低幼儿童如上文学接受特点的需要。首先,从幼儿认知的角度看,高频率、高密度顶针手法的运用,契合了幼儿认知水平和语言接受能力薄弱的特点。因为,高频率、高密度顶针手法的运用,能使部分词语重现,从而减少了新词语新事物的使用数量,降低了低幼儿童认知歌谣的难度。其次,从低幼儿童的记忆特点和文学接受方式来看,顶针手法的高频率、高密度运用,契合了低幼儿童记忆能力薄弱的特点和口耳相传的文学接受方式。因为语音具有一发即逝的特点,口耳相传的接受方式不利于幼儿记忆歌谣,而通过不断反复某些语言形式的方式便可以帮助其记忆,弥补了口耳相传方式造成的不足。同时,对于低幼儿童来说,对刚刚念唱的句子中的末尾词语的记忆总是最为深刻的,因此,如果用前一句子中印象最为深刻的词语作为下一个句子的开头,显然要比用另一词语作为下一个句子的开头更便于上口,更容易被记住,而顶针修辞就是可以用重复再现句子末尾词语的方式来达到帮助幼儿记忆歌谣的目的。

(二)高频率高密度顶真手法的运用,满足了低幼儿童的审美趣味

顶真修辞“能使语句结构紧密,语气连贯流畅”,并“表现出较强的节奏感和连环复沓的旋律美” [3]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证明,低幼儿童对音乐极为敏感,和谐的韵律、明快的节奏能使幼儿产生一种美好愉快的生理反应。这一特点反应在文学接受活动中,就是对文学作品音乐性的极大兴趣和需求。儿童歌谣顶真修辞的高频率、高密度的运用,使歌谣前后语句递接紧凑,环环相扣,语气连绵流畅,节奏回环复沓,音律和谐生动,产生了强烈的音乐美,满足了幼儿追求音乐美的欣赏趣味。如:

(9)泡桐树泡桐娅,M泡桐娅上开紫花,M开了紫花吹喇叭,M吹起喇叭结桐籽,M结了桐籽发新芽。

(传统童谣《泡桐树》)

(10)月光光,地光光。两姊妹,同拜香。东一拜,西一拜,拜到前面好世界。世界好,买甘草。M甘草甜,买包盐。盐苦咸,买菜篮。菜篮差,买冬瓜。冬瓜毛,买葡萄。葡萄酸,买衣衫。衣衫长,买老姜。老姜辣,买琐呐。琐呐吹开花,回去是个哭喇叭。

(传统童谣《月光光》)

上下相顶接的语句如同“接力棒”一样上传下接,结构紧凑,行文连贯流畅,语气连贯,音律回环荡漾,节奏朗朗上口,音乐性很强,使幼儿读者产生了强烈的阅读快感和审美享受。

(三)以表物名词为主体相互顶接的特点,吻合了低幼儿童的语言认知能力

由于年龄尚小,理解能力和智力水平较为低下的缘故,幼儿所习得的语言,不仅词汇量有限,而且对各种语言形式的习得和认知具有鲜明的年龄特征,如在词、短语和句子三种语言形式中,幼儿最先习得的是词,较后习得的是短语和句子。而在词的习得方面,幼儿最先习得的是实词,较后习得的是虚词。在幼儿的词汇系统中,实词占总词汇量的80%-90%,虚词只占10%-20%。而在实词的习得中,以名词为最多。从名词习得的情况看,幼儿最先习得的是具体名词,且大多是与他们日常生活关系密切的具体名词,如日常生活用品类、日常生活环境类、人物类、动物类、植物类等。[4]

由此看来,顶真儿童歌谣相顶接部分的语言形式主要为表物的具体名词的特点,完全吻合了幼儿的词汇习得特征,对于帮助幼儿理解、记忆儿童歌谣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如例⑶⑷⑸中用来顶接的词语,如“苹果、广柑、葫芦、番茄、黄瓜、槟榔、生姜、苦瓜、菱角、刀、箩筐、船、小鸭、小猴、小猫、老虎”等, 均是幼儿日常生活中熟知的常见事物,不仅有助于幼儿记忆和理解歌谣内容,而且它们具体形象的语义特征,能唤起幼儿的想象和联想,在幼儿的脑海里形成丰富的画面形象,获得审美的享受。

(四)相顶接部分语言形式自由改变的特点,满足了幼儿追求游戏的欣赏趣味

从幼儿审美心理的角度看,儿童歌谣相顶接部分语言形式的自由改变,满足了幼儿喜爱游戏的审美欣赏趣味。

酷爱游戏是儿童的天性,这一天性不仅表现在幼儿的日常生活中,同时也反映在幼儿的文学接受活动中。如在日常活动中,我们发现幼儿总是乐此不疲地热衷于各种游戏活动,在言语表达上,总是喜欢自言自语、颠三倒四、里嗦地叨念着一些毫无关联的事物或事情,甚至乐于与同伴或长辈玩一些类似于对口相声式的语言游戏。在文学接受活动中,幼儿也会不自觉地带着这种游戏心理“将作品与玩具同构,来满足其爱玩的游戏天性,追求一种身心娱乐的快感。”[5]顶针儿童歌谣正是以其强烈的游戏性迎合了幼儿的游戏心理。顶真修辞本身具有“营造游戏色彩”的修辞功能,而“相顶接部分语言形式的自由改变”更是将这一游戏功能得以最大限度地放大,使得顶真修辞以一种纯粹文字游戏的姿态迎合着幼儿崇尚游戏的审美欣赏趣味。由于相顶接部分语言形式的自由改变,一些相互间没有任何内在逻辑联系的事物被随心所欲地连缀在一起,带来了表现内容的极大随意性。活泼流转的语言,幽默风趣的内容,荒诞快乐的格调,幼儿念唱歌谣的文学接受活动也变成了一场趣味性的语言游戏活动。如:

(11)三岁的伢儿,会放牛。什么牛?水牛。什么水?糖水。什么糖?麻糖。什么麻?苋麻。什么苋?鞋子线。什么鞋?弹子鞋。什么弹?鸡蛋。什么鸡?雄鸡。什么雄?狗熊。什么狗?豺狗。什么豺?劈柴。什么劈?斧头劈。什么斧?豆腐、什么豆?黄豆。什么黄?蚂蜡、什么蚂?高头大马。什么大?你问得我头昏眼花脾气大。

(传统童谣《三岁的伢儿会放牛》)

在这里顶真如同变幻着的“语言”的魔方,使念唱歌谣变成了一种“语言接龙”式的文字游戏活动,文字游戏的魅力使儿童体验到了做游戏一般的畅快。

(五)相顶接句子之间缺乏逻辑联系的特点,契合了低幼儿童任意逻辑的思维形式

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儿童思维是一种同原人思维类似的思维形式,即“自我中心思维”。这种思维的基本特征是主客体不分,主观情感和客观认识合而为一,客体“依附”于主体,形成“自我中心”。 [6]这种思维在低幼儿童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并以“任意逻辑”等表现形式存在于幼儿的各种认知活动中。由于对世界知之甚少,没有受到概念等因素的约束,幼儿的思维呈现为无拘无束、无逻辑的状态。在幼儿那里,各种事物之间是不存在任何逻辑联系的,对于那些具有逻辑联系的事物,幼儿也不能够从事物之间的逻辑联系上去把握,而是全凭自己的感知和情感态度去看待,因此生成了一种“任意结合”的逻辑形态,即常常把毫不相干的事物或现象按照自己的主观愿望任意结合在一起。[7]顶真儿童歌谣中,相顶接句子之间缺乏必要逻辑联系的特点,就是契合了幼儿“任意逻辑”的思维特征。因此,对于低幼儿童来说,顶真歌谣中那些毫无逻辑联系的句子组合,不仅毫无生拼硬凑之嫌,反而却有自然天成之妙,其所产生的吸引力是强烈的。

注释:

①参见金波主编的《中国当代最佳儿歌选》一书,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

②本文中将使用顶针手法的儿童歌谣称为顶针儿童歌谣。

[参考文献]

[1]陈望道.修辞学发凡[M].上海:教育出版社, 1979:216.

[2]韩荔华.汉语修辞技巧教程[M].北京:华文出版社, 2005:196.

[3]汪国胜,吴振国,李宇明. 汉语辞格大全[M]. 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1993:114.

[4]张明红.学前儿童语言教育修订版〔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29.

[5]蒋风主编.儿童文学原理[M].安徽:教育出版社,1998:65.

[6]雷永生.皮亚杰发生认识论述评[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202.

[7]黄云生.人之初文学解析[M].上海:少年儿童出版,1997::16-117.

Artistic Features of Anadiplosis Rhetoric and its

Deep Motives in Childrens' Ballads

Abstract:Anadiplosis is frequently used in children's ballads. This type of rhetoric is usually applied to object-nouns where sentences with such rhetoric lack logic connections. However, these language features are well received among little infants who have random logics and unique ability in cognition and literature appreciation. Anadiplosis satisfies infants' musical and game-playing desire. Therefore, ballads with anadiplosis pull strong interests from little children.

Key words:children's ballads; anadiplosis; artistic featu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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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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