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点的名人励志故事

  当我们闲余时间足够多的时候,总会想找一些长一点的名人励志故事来看看,那么长一点的名人励志故事都有哪些呢?一起来看看吧。

长一点的名人励志故事:青春是一盘孤独的番茄炒蛋

  作者:嘉倩

  四年前,在欧洲的第一年,住在学校配备有基本家具的单人房里,厨房、厕所、卧室一应俱全。不需要与外界有任何关联,也没有邻里之间的往来,更没有任何的嘈杂,这就是有些凄凉的学生公寓。二楼中间的一间房,在那红色窗帘内,我度过了大一的一整年。

  一个人买日用品,一个人扛大米回家,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回家温习功课,一个人读书、看电影,一个人打工,一个人哭着寻找坚强的理由。一个人久了,对于一个友好的微笑,都会放大到从心底里的温暖;对于那些能够触及灵魂的旋律和歌词,听着会心潮澎湃;对于电话和网络,不再有任何依赖,洒脱地生活着;对于爱情,没有期待也更小心翼翼了;对于节日,不痛不痒,就算外面烟火漫天,自己的日子还是柴米油盐。

  在外面吃饭太贵,超市里的冷冻食物成了奢侈品。中国菜令人怀念,方便面里面放一些鸡蛋和蔬菜,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很丰盛,有时候也会烦腻。于是,不得不开始学做饭,从最简单的番茄炒饭做起,一点点增加难度。后来厨艺渐长,发现做菜不难,什么都可以炒一炒,自己创造都可以。偶尔会为自己到哪里都饿不死而骄傲万分。

  番茄炒蛋,是我桌上最常见的一道菜。因为做起来很快,拌着白饭吃也很美味。每次把热好的饭倒进炒锅里,就着锅一起吃,会生出无限感慨。往往在最饿的时候才想到要吃饭,因为无人问我饿了没有,更没有人烧一桌子的菜等我回家。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时候,我才会去温一温昨天的冷饭,拿出鸡蛋和番茄,十分钟完成,然后狼吞虎咽。最饥饿时候的饱足,就是幸福。

  我对番茄炒蛋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和满足感,为自己那些卑微的小成就喝彩,即便在旁人看来多么不起眼。青春,或许就只是一道简单的家常小菜,在大酒店里吃着山珍海味的人永远不会点番茄炒蛋,但在一无所有、饥饿落魄的时候最想它。

  大多数人的青春都很平凡,甚至一无所有,心中豪情万丈,却也经常被打击得遍体鳞伤。一个人在外面,留学、工作,一碗白饭,配着番茄炒蛋,再撒上切好的葱,看着黄色与红色的交织,心情愉悦,有时候竟然能够得到奢侈般的满足。黄色是生命,红色是热情。番茄炒蛋道尽了我们的青春岁月,虽然极为平凡,但是生命与热情彻底渗透。

  经过第一年一个人的生活,我才明白,其实成长,就是在一个人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永远在小圈子里面,被一群人包围,是不可能有突破的;在热闹的人群里,是无法独立思考的。一个人想多了,就找到了对待世界的方式;一群人,却往往受到太多别人的感染而缺少自己真正的想法。在这里没有支点,这样的一间房,承载了这一年所有的成长与泪水。人真是奇怪,有时候我甚至会很感激这一年的冷清和孤单。

  一刻不停地行走,有一天累了,才发现灵魂很远,很久没有静下来和自己谈谈心。自我意识缺少的时候,最容易迷失,也最得不到机会成长。一个人的时候,是成长的好机会。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大概是在这里的常态。很安静,不想看电影也不想出门,什么都不想做,只剩下自己,还有颗清醒的脑袋,突然就会想清楚很多事情。

  我的青春,就是一盘孤独的番茄炒蛋,平凡却也很灿烂。

长一点的名人励志故事:58赶集那一夜

  作者:李春晖 焦丽莎

  长达十年的“血拼”,如何终结于二十个小时的资本、梦想与人性的大碰撞?

  北京零点后,三里屯笙歌未歇,威斯汀酒店总统套房灯火通明。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曾在这里安睡,然而20xx年4月13日,两个男人注定在此无眠。

  生于1976年的湖南人姚劲波和生于1974年的安徽人杨浩涌,决定给他们十年的恩怨做个了断。

  又一对不可能的“夫妻”在一起了

  赶集投资人定的酒店,排场考究。5.2万一天的市价,320平米的超大空间,在酒店33层,刚好适合决战紫禁之巅。

  上谈判桌之前,两家还在酣战。烧着一天1500万的广告费,赶集上央视,58同城则在分众霸屏。双方各不相让,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市场风云剧变。58同城虽然推出58到家,可一边面对河狸家、阿姨帮等创业公司的竞争,一边美团、京东纷纷推出到家业务,赶集网面对的局面也类似。两家公司在分类信息领域比勇斗狠,无暇分出精力、财力拓展新业务。如此下去,败的一无所有,赢家也是惨胜。

  姚劲波自然乐见其成,他没少去赶集网投资人那里“松土”。

  杨浩涌是怎么想开的?姚劲波现在都觉得有点好奇。摆在杨面前是一道选择题,感性去敲钟还是理性的去合并。想放弃血拼,须得杨浩涌迈过心里的门槛,谈判桌上,两大阵营差异悬殊。除了双方律师,58阵营只有掌握“超级投票权”的姚劲波与CFO周浩。软银赛富投资基金合伙人羊东并未到场,而是“放权给劲波”。其实羊的角色很重要,用姚劲波的话说“羊东出现加快了我成功的速度”。58同城在20xx年遭遇经济危机,也是羊东倾囊相助。

  再看赶集阵营,杨浩涌与COO陈国环的身后,还有七八位投资人。蓝驰创投合伙人陈维广(赶集第一位外部投资人)把这次谈判总结为六个字:不容易不简单。今日资本创始人徐新更是功不可没,她是杨浩涌“最亲密的朋友”,合并案前后,杨浩涌和徐新的交流最多,徐亦是优酷土豆合并的主导者。

  姚劲波极具韧性,尽管如此,他也未料到自己要面对一场长达20小时的车轮战。不止是与杨浩涌,更要与赶集网8、9个股东全部一对一谈过。这甚至比和杨浩涌沟通更困难,完全是一场消耗战。他也许应该和滴滴打车的创始人程维交流下感想,不久前滴滴与快的合并谈判也持续了13个小时。

  这是密集的、高强度人性碰撞。对金钱的诉求,对事业的渴望,虚荣心与现实交织一处,多方利益纠葛作一团。有人觉得这是唯一选择,有人觉得还能放手一搏,有人觉得梦想破碎了,有的人觉得一个更大的梦刚开始。每个人身在局中,每个人都表达意见。

  投资人们开始轮流去休息,只剩姚劲波和杨浩涌从未离场。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人感觉被逼到绝境,谈不下去了。这时候杨浩涌会想“大不了接着打”,姚劲波心思也是如此。

  换股比例是交锋最激烈的部分。“赶集最初给出的估值,我肯定不接受。”在姚劲波看来,58同城股东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换股比例从最初的7:3到6:4再到5:5。姚劲波承认,“最后这个点已非常接近我的底线。”在他看来,不管是从流量、收入、利润、布局、现金,各方面来看,都没有道理出最初对方提出的价钱。

  合并后如何分工,董事会怎样决策……一条条问题依次沟通。他们决定叫个外卖,再喝一点酒。一起喝酒吃肉的时候,就算不能称兄道弟,也总能驱散剑拔弩张。

  谈判中,58投资人腾讯虽然并未到场,但也是“关键先生”。腾讯提供了4亿美元左右现金,让一些投资人放弃股权套现离场,减少了创始人股份稀释,这无疑加重了58筹码。20xx年6月58接受腾讯投资时,姚劲波曾告诉记者,他看重的并不是腾讯带来的资金,主要是看到了其带来的58所欠缺的资源。

  “谈到最后,最大障碍是人性。”姚劲波坦陈,这场谈判让他看到了人性的丑恶。他认为,丑恶源于虚荣,以及对利益的贪婪“跟大街上买白菜是一个道理,没什么区别。”

  北京时间4月14日上午十点,崭新的一天,“砰”地一声,香槟打开,金色泡沫喷涌,又一对不可能的“夫妻”在一起了。

  58赶集能否实现1+1>2

  姚劲波很早就不缺钱,他做个人站长起家,大学刚毕业,就靠域名交易赚到了第一桶金,其后又与金鑫、李如彬联合创办学大教育,20xx年,学大教育在纽交所上市。20xx年,他又带着58同城再次去纽交所敲钟。

  58同城上市后,他把钱看得更轻。共事多年的58到家CEO陈小华明显感觉到这种变化。姚劲波看不起“小钱”了,以前会为融到150万美元而兴奋的请客吃饭的他,面对数亿融资也觉得稀松平常。

  作为58同城的早期投资人,软银赛富投资基金合伙人羊东惊讶于姚劲波那种“上进青年”的劲头。两次公司上市,姚劲波似乎从未有过停下来享受成功的打算,也没有过追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迷茫,永远是回到原点,不进则退。

  但是他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杨浩涌。杨是耶鲁大学毕业的海归,不过如今,姚劲波穿衣和说话风格更像海归,他喊杨浩涌Mark,而杨浩涌称他老姚。“草根战胜海龟”是外界给这场交易的定义,杨浩涌不以为然,“随便怎么评论。”

  早在20xx年58同城IPO之后,羊东就找到赶集投资人“互相接触了一下”,但这并未给日后合并埋下伏笔。羊东很清楚,两位创始人都是胆大心细而且主意很正的人,“不可能强迫他们做什么”。

  20xx年3、4月份,姚劲波第一次通过投行和投资人接近杨浩涌,却吃了闭门羹。杨浩涌觉得“没必要合并”,当时赶集在市场上打得正酣,前方战场捷报频传。20xx年赶集保持150%的市场增速,而58只有80%,杨浩涌很兴奋,他感觉再打几个季度就会赢。

  杨浩涌的拒绝,让姚劲波不爽。当时正值赶集最新一轮融资启动时,姚劲波把赶集潜在投资人约了个遍,老虎基金就是其中一家。那段往事,杨浩涌现在就淡然了,“商战,很正常。”好几家基金与58同城聊完,都对赶集望而却步。这样的尴尬持续到5、6月份,禁不住赶集月增长数字诱惑,一大波基金又冲回来,包括老虎基金。甚至,老虎基金主动提出“估值你来定,下周打钱”。

  合并传闻期,老虎基金一度被视为“脚踩两只船”撮合者。但杨浩涌透露,投资赶集之前,老虎已卖光58同城所有股票。

  58同城上市归来后,姚劲波就一直想见杨浩涌,要谈合并。他通过投资人找过对方,被断然拒绝了,面都没见到。

  20xx年7月,一个闷热夏夜,姚劲波在手机上按下发送键。杨浩涌收到一条短信,“浩涌,人生苦短,咱们聊聊?”

  这一天,赶集网刚完成新一轮2亿美元融资,估值直逼58同城。弹药充足,杨浩涌觉得还能再打,再打下去就能见分晓。人生苦短?那就且行且珍惜吧。杨浩涌在手机上写下了“且行且珍惜”这几个字,但还是按下了删除键。

  “老姚经常给你发短信?”

  杨浩涌笑了,“他也没那么‘死皮赖脸’,三四个月会有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大多是“聊聊”“两家合了吧”之类。“追求”赶集一年时间里,姚劲波约谈了赶集每一位投资人至少两次,每次两个小时。

  双方关系持续胶着,市场竞争却从未停止。杨浩涌发现,赶集市场费已经从20xx年的3亿元猛增到20xx年的7亿元,20xx年预算高达15亿元。这是什么概念?京东一年市场费不过如此。如果只是分类信息市场,杨浩涌不介意再打十年。但是,新的O2O战场上,竞争对手小而迅猛。“赢了现在输了未来”是杨浩涌最不愿看到的结局,例如人人网打败了开心网之后,陈一舟也并不开心。

  这跟姚劲波的想法不谋而合,“别打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市场费不再恶性循环?”20xx年2月,杨浩涌再次收到姚劲波短信。这一次,杨想“即使合不成,双方能够在市场上多一些沟通,哪怕市场费下调几亿美金,都是很大一笔钱。”

  2月份见面,两个人略显尴尬,80%时间都是姚劲波一个人在侃侃而谈。有了换股的想法后,二人约定“回去好好想想”。

  签下合并备忘录,走出酒店,姚劲波成就感满满,他挺佩服自己:这么难的事儿,竟然办成了。提起此事,他的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与赶集合并的成就感,大概两倍于上市敲钟。不过,他像一个讲究风度的胜利者,不愿再多谈自己的战果。

  杨浩涌则如释重负,“终于告一段落”。回到公司,杨见到下属的第一句话是“赶集好车以后有两个入口的流量了”。在赶集内部,杨浩涌更像是一位产品经理,每周一产品例会,他从不缺席。“我不可能把赶集品牌一扔,自己走掉。”

  双方紧绷神经并未立刻放松。4月14日下午,姚劲波在办公室接受记者采访时,非常疲惫,我们当时还不知道交易已达成。谈到合并传闻,他一笑,“周四(4月16日)先听听赶集怎么说。”从传闻出现,58同城股价一路飙升,姚劲波感觉“压力好大”。

  4月16日,赶集原计划召开记者发布会,但并未如愿。签约前三天里,杨浩涌每天睡觉都不超过一个小时,不间断电话会议占据了杨所有时间。他丝毫不敢松懈。“签完备忘录就是大势所趋了,必须往前推进。”直到17日下午两点签字前最后一刻,双方还在为多拿现金还是股票以及交割流程细节争论,谁都不敢对外公布。

  结果众所周知,58同城以4.12亿美元现金加3400万份普通股换取赶集网43.2%股份,这只是交易第一步。杨浩涌与姚劲波将出任新公司的联席CEO,并同时担任联席董事长。

  17日下午新闻发布会上,杨浩涌话筒声音一直很小,工作人员换了几个也无济于事,直到姚劲波把自己的话筒递过去。有人说,一年来,这场交易决定权,其实握在杨浩涌手上。

  合二为一的58赶集从此进入百亿美元俱乐部。4月23日,记者再次见到姚劲波,他嘴角泛起了包,“上火了”。

  对于他和杨浩涌来说,合并后的58赶集如何实现1+1>2,留给他们的考验还有很多,类似难题,其他“合并同类项交易”中也会存在。

长一点的名人励志故事:严肃的悲观主义者

  作者:李少威

  方方批评的对象,都是她很熟悉的人。以作家的敏感,方方觉察到了真正的现实与小说世界之间高度的融通。由此,她对未来的文坛多了一种担忧。

  过去一年,方方收到了一些邮寄食品,附言上说,你好好吃,吃饱了好战斗。区别于网络上那些放两枪就跑的“键盘侠”,方方的“战斗”是严肃的。

  但她越是严肃地“战斗”,就越是悲观地思考。

  一个1982年就已经成名的作家,一个敏感的社会参与者和观察者,常理而言,对世事本应早已参透。不过,在这一年时间内,两次进入舆论风波,她却感觉自己“重新认识了社会”。

  “对手”

  方方现在面临着两个“对手”,一个是柳忠秧,一个是“T诗人”。

  “对手”只是姑且称之。方方认为,从一开始到现在,对自己而言,两次事件都是职务行为,而不是私人恩怨。

  “我对别人想尽办法往上爬的行为其实比较看得开,只是,你不要太过分,对规则要有起码的尊重。”方方说,“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有钱,有钱就更应该好好跟人公平竞争,而不能仗钱走捷径。”

  在文坛里“往上爬”,最好的方式就是获奖,尤其是体制内最为认可的鲁迅文学奖和茅盾文学奖。

  “因为政府认这个,所以这个奖捆绑着太多的体制红利,经济上,有时可能意味着给你一套房,社会地位上,待遇、级别、职称,都跟着来。得了奖什么都有,没得奖水平再高也没用。”

  而柳忠秧与“T诗人”,都跟鲁奖有关。

  方方通过公共渠道说话的时候,前者是在积极参评,红利在望,后者已是鲁奖得主,红利正在兑现。所以方方认为,两次事件,其实有着相同的内在逻辑。

  “这些事情,我其实懒得管。”方方说,对柳忠秧“为参评鲁奖四处活动”提出公开批评之前,已经知道他通过了。“只是同事说他是全票通过,我一下子就感觉很生气。就你那些烂诗你还全票?所以就发了微博。”

  “柳忠秧的事才出几天,我就收到了‘T诗人’的威胁短信。”方方说,发微博批评柳忠秧,虽然没错,但的确有点冒失,而为“T诗人”评职称的问题发长文质疑有关部门,则是完全理智的行为,尽管知道“肯定会惹麻烦”。

  后来这一次,方方说话已经很谨慎了。自己在微博上贴出6000余字的长文,接受媒体采访也以邮件采访为主,就是为了准确传达自己的意思,减少一些猜测和想象的空间。

  这么做,一个重要目的是让是非更加明确。

  是非

  “既是是非,总有对错,总要有人承受因错误而带来的惩罚,不是他就是我。在这件事上,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含混其词。”说起是非观,方方有些感慨。

  在与“T诗人”的风波中,她跟同事们说,你们保持中立就可以了。“我举报的许多情况,其实圈子内的人都清清楚楚,他们在舆论上支持你没问题,因为跟他们没关系,但要他们出来给你作证还是有难度,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

  官方态度也在变得越来越含糊,一开始看到材料,都觉得很气愤,表示一定追查,到后来拖拉迁延,寻辞推托,眼看着不了了之。

  “我也不是不认识省长、省委书记,只是觉得黑白分明的事情,一切都应该走明规则。而且我也想看看,按照明规则能走到哪一步。目前看来,这条路走起来非常困难。最后还是采取了网络公开的办法,是因为实在走不下去了。”

  她说,网络上人们表现出来的态度,说明是与非大家心里还是有本账。

  她对麻烦早有思想准备,但有一个情况未曾预料——“公知”们的反应。

  “一些著名公知说我这个作协主席为什么不辞职,说我是被体制‘豢养’,似乎自己在体制之外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而身在体制内就毫无正义可言。”

  在方方亲历的“麻烦”中,有的“公知”一边痛骂体制,一边却在向方方请教如何向体制靠拢。“我之前一直是他们很多观点的支持者,现在我想,我要重新认识这些人。”

  “一桶乌龟”

  方方在20xx年9月22日当选为作协主席,最初上级在群众中海选摸底时,有好几个人选,方方是其中之一。“我过去一直属于‘上面’不喜欢的人。但听说在海选推荐时,票数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也大为意外。上级后来征求我的意见,当不当这个主席,我也十分犹豫。还跟家人以及同学们有过商量,我家里的都反对,但同学们都鼓动我出来做。另外也有作家跟我说,你不干,万一来个坏人,大家都不好过。我一想,也是呀,来个坏人,我也不好过呀。”

  多年前,要当副主席时,方方选择了“不在职”。在职的话是公务员待遇,但要负责作协内部的行政管理。“我说我不要在职,也不要当公务员,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就行了。”

  所以,这两次风波中,许多围观者不能理解的一个问题就有了答案:作协内部的事情,作为主席的方方有时居然不知道,提出的意见也不管用。

  “我们单位是党组书记说了算,我连党员都不是。以前有些事情,党组会征求我的意见,如果我不同意,书记一般会搁置。或是大家开会沟通,看看能否一致。现在的书记,风格不一样,他根本不理会你的意见。”

  方方说,对待职称、奖项和体制内的位置,自己一向持一种“从不主动追求,给我我也不抗拒”的态度。这跟圈子内大多数人形成了反差,但她似乎运气不错,上世纪90年代就当省作协副主席了,之后又被推上主席的位置。

  “就像一桶乌龟,都在拼命往上爬,其中一只趴在那里懒得动,结果反而被注意到,就把这只拿出来。”方方说,“入作家协会、评职称、获各种奖项等等,所有这些东西,我一向懒散,从来没有主动过,连填表都是送上门来的。当政协委员,当作协主席,也是这样,你根本没想要,都是人家来找你。”

  “80年代,大家还是认水平的,哪怕你是干部子弟,水平太低也上不去。文学奖项上,很少人会去跑路子,政府对这些事情也不介入。现在获个鲁奖,‘红包’太大了,跑评委又太容易了。”

  哲夫是赵树理文学奖评委组组长,他说,做评委确实会有很多人来找你,整个过程非常难。最后评出来,再公平,也总是有人不满意。“尤其是诗歌界,互相不服气,互相看不起,但事实上彼此彼此,全是烂诗。”哲夫说,“回头看看,鲁奖上出的事情,也都集中在诗歌方面。要想没矛盾,最好不评奖。”

  方方早已承认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对社会的看法肯定是消极的。社会坏,不是说社会上的人都坏,而是指导人们怎样在这个社会里活动的规则出了问题。现在很多人都对社会、文化,甚至对我们的生存环境不负责任,只对领导负责任。领导说一句话,所有的规则都立即失去作用,这就会放纵人性中的恶。贪心的人,历朝历代都不缺,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控制这种贪心实现的节奏,可惜现在人们已经没多少讲规则的意识。”

  对她而言,今年的再一次“发难”,除了她所称的“迫不得已”,也包含对未来的一种担忧。“我们这一代,都到了退休的年龄,如果湖北文坛的领军人物是这样的人,那湖北文学还有希望吗?年轻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就会把坏的方式当成规则本身。”

  这就是方方严肃的地方。

  哲夫和方方80年代就认识,他说,方方一直严肃地面对社会,严肃地选择朋友。“有时一起吃饭,开玩笑过了头,她会很严肃地指出‘这样不对’。在一切都被娱乐化,任何价值都被随意调侃的时代,这种严肃已经很稀缺。”

  底层与宿命

  一个奖,可能改变一个写作者的命运,而改变命运,对谁而言都是重要的。

  “作协的书记,走马灯地换。所以我们经常笑那些拍马屁的人,刚刚把关系搞好,又换一个新的,前面的马屁全都白拍了,又得从头来过。虽然很可恶,其实也很可怜。有的人到处跑奖,有时我也会想,这么想要,给他算了嘛。”

  尤其是,当了解一个人出身贫苦底层,方方会对其“劣迹”也显示出更大限度的容忍。“我经历过,所以我很理解穷人想要改变命运的强大动力。”

  因为成长于高知家庭,60年来的大部分时间里,方方都生活在一个相对良好的物质环境中,但也曾经历过底层生活。1974年高中毕业之后,父亲去世,家里的顶梁柱倒塌,19岁的她就进入了江岸区丹水池一家仓库做装卸工。

  “搬钢材,卸货,装车,或者转堆,每天很辛苦。你一说你是搬运工,别人的眼神里马上就会流露出同情,这一段经历后来很有用。年轻时,不怕吃苦,但时间一长也受不了。我那时就说,如果到30岁还是这样,我就自杀。”

  1978年方方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从搬运工队伍中一跃而出。这一跃,就是在自我改变命运。

  她在作协不坐班,也不管事,但会做一些专业性较强的文学项目,比如对农民作家的培训,做公共空间的诗歌,或者请著名的作家到高校来驻校讲学。“在写作班上,很多农民连生活都顾不上,甚至把牛卖掉也要写作,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我们在精神上的追求,跟富人应该是平等的,写作是为了让自己‘有尊严’。这些话都很让我感动。我们就培训他们,让他们用3年时间来写自己的生活。”

  她说自己尊重努力改变命运的行为,但同时认为这些行为应该建立在一种公平的竞争规则之上。“太过了,就不行。”她说,太过分了,就是自己要说话的原因。

  为此,一向怕麻烦的她,惹来了一场麻烦的官司。

  也许今天人们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那个方方。方方小说中的许多人物,都有一种狠劲,在一种气的支撑下,顽强地与命运对抗。这些

  人往往在外加的围困之下,越是活出一种强悍。

  方方简介

  方方,本名汪芳,1955年生于南京,两岁时随父亲迁至武汉,在武汉成长扎根。1982年发表小说处女座《大篷车上》,1987年发表知名小说《风景》,被称为“新写实主义”代表人物;1990年任湖北省作协副主席,20xx年当选为主席,任职至今。20xx年5月发微博指诗人柳忠秧“为鲁迅文学奖四处活动”,引起文坛轩然大波;20xx年4月在微博发出6000余字的长文《我的质疑书》,被舆论认为是她再次向文坛腐败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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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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